千黑安泪

 

OOC有

 因为不知道具体设定所以私设有

第二人称视角

Ok？

 

   今天轮到你照看“严重患者”，在你实习期刚结束的时候，护士长就跟你说了“这一帮人”的事情。

   “这些东西本来是应该以后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实在是缺少人手，如今的患者一年比一年多，忙不过来了，就多麻烦你注意一下。”护士长这么说。

   “啊，哪里的事。”你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根本无法拒绝，只好接受。“这一帮人”原本是人类，在病情严重之后某天突然生命性质发生了转变——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人，不老不死，成为“某些病症的代表”——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你这么想着，走到了“这一帮人”住着的特殊大楼。

   现在是早上八点，该进去看一下“病人”的情况了。你依照护士长的指示做，敲开了二楼的第一扇门——门牌上面写着“Melanca”。

   推开门进去你觉得眼前一晃，什么都看不见，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发现正对着门有一扇巨大的窗，连个窗帘都没有，盛夏八点钟的阳光刚好直射入你的眼睛里，刺得你眼睛生疼。你回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墙壁是特殊的构造，你见过这种墙壁，这是专门用来防止病人撞墙自杀的。

   你知道这个“病人”是护士长所说的“抑郁症。”那么这个房间里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就是正常的了。

   你渐渐有一种自己喘不上气的感觉，就像忘记了怎么呼吸一样，直到你用力吸了几口气这样的状态才有所缓解。这很不自然，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你大迈步走上前，却不料被吓了一跳。

   Melanca睁着的毫无聚焦的眼睛！

   ——你下意识以为这是个死人了，条件反射去摸Melanca的脉搏，没有！没有！没有……还有！这微弱的脉搏宣布着脆弱生命的存在，你感到害怕，你吞了口唾沫，颤抖着说：“Melanca，要是你还有意识的话请说句话。”

   寂静无声。

   你试图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眼角却看见Melanca的喉结动了一下。

   意外？还是他听见了你说的话？

   “要是这不是意外的话麻烦你再动一下？”你很害怕，即使在几秒钟之后又看见了Melanca的喉结动了，你依然感到头皮发麻。

   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似乎都会被带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砰”！

   “啊！”你实在是没办法忍住，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回头看去发现病房门被一个穿着红外套的男人给推开了。

   “诶新人呢？吓到你真不好意思嘻嘻嘻，不用害怕我是隔壁房间的EX对你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来看看Mel诶今天的Mel也是丧气慢慢呢哈哈哈要是今天能说上两句话就好了哦不用在意我的请继续吧护士小姐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把心里话说出来不会很吵的你继续你的工作就好了……”那个自称“EX”的男人可疑地甩着自己红外套的袖子——他故意没有把外套穿好，袖子超出了手远远的一截——这看上去更可疑了，但是他的确只是站在门边唠唠叨叨没有迈进来一步，似乎并不会影响到你。

   你回过身专心给Melanca拔下手臂上的针头，手很稳，但是一瞬间的疼痛是不可避免的，然而Melanca一动不动。你握着他缠满绷带的手臂，唯一露出的一点地方也全是被针头刺入的青紫痕迹，更重要的是你听不见他的呼吸的声音——即使刚才安静得不像话——体温也比常人要低。这看上去真的危险无比，但是那个男人好像说了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应该也没有问题……等等！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医……护士吗？那有这个样子的护士？干再久也不可能……隔壁房间？那就是……

   病人！

   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病人！

   在你身后！你感觉自己冷汗一下子就把衣服沾得湿透，在给Melanca换上新的一瓶营养液之后转身猛地按下了呼叫铃。

   没事的，这是离护士房最近的一间病房，没事的……“嘻嘻嘻护士小姐你刚才按了什么啊是不是呼叫铃啊我刚才看见了哦我跟你说你这点小动作全都瞒不住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按下呼叫铃啊我又做错什么吗护士小姐这是你不乖哦……”不知道什么时候EX已经走到你身后了，你感觉自己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要怎么办……

   “Mel你也是不乖啊为什么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既然看着我就说句话啊我真的好无聊啊每天都是这个太阳好麻烦不如我把太阳给射下来吧不是有个故事是什么射太阳的吗我觉得这样可行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么决定了把太阳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应该会很烫吧没关系啊反正这里的人每次往我嘴里塞东西吃的时候都是烫的我都习惯啦啊这么说来每次和他们反抗他们都不听呢嘻嘻嘻都是知道我其实不怕烫怕冷的吗还好现在是夏天冬天还没到我不用开暖气要是今年冬天变冷就麻烦了怎么办呢Mel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这些一大长串的话在你耳边嗡嗡嗡地响起，你却不敢动弹，然而就在你听见走廊上响起你期待已久的脚步声时，你同时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微弱的声音：“不可以。”

   下一秒，男护士的声音已经出现在病房门口：“啊Plose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过不能进Melanca的房间吗？”与此同时这个叫Ex-Plose的病人顺从地被几个男护士绑起来，嘴上还是不停：“好啦好啦你们又把我绑起来了这次算我让着你们吧反正我随随便便就能挣开刚才Mel开口说话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嘻嘻嘻Mel说我冬天不可以和他一起睡但是我冬天很怕冷怎么办呢……”Ex-Plose依然说个不停，好在他没有反抗，腾出手的一名男护士带着抱歉的笑容看向你，说：“你是新来的吧，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熟人没在意，把你给吓到了，应该陪着你的。”

   你摆摆手说：“没关系的，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以后习惯就好了，毕竟不可能每次都让你们陪着。”

   男护士点头说：“那好，你收拾好这里就可以了，Plose交给我们就好，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记得找我们，毕竟这些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你非常清楚病人的危险性，道了声好，低头继续处理Melanca，等到这结束，那群男护士和Ex-Plose早已离开。

   你最后看向Melanca，你再一次感到喘不上起来，眼前似乎不是病房，而是一片深海。

   而深海里除了水声还有什么呢？

   这个人仿佛意识已经在深海里面了，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溺水全身心的痛苦。

   你第一次发现原来病房的床单这么白，因为你以前看习惯了“普通病人”沾有污渍的无菌床单外，更因为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他看上去就像一张泡在深海里的纸一样，随时都有泡烂的可能。白色的头发隐约可见血迹，睁着的绿色眼睛浑浊毫无生气。

   你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

   第三间房间的房门上写着“Andy”，你推门而入，随之听见一声尖叫:“呀——！！！！！！！！！！！”你又被吓了一跳，看见窗帘后探出了一个头，那个人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救命救命救命……你是不是要害我……你是不是想要杀死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听着他颤抖的尖叫声也是心下一慌，指着护士长让你夹在胸前的护士证说：“我是新来的护士，我对你没有恶意。”

   “护……士……？”

   “是的，”你尽量用柔和的声线说：“我是来照顾你的，不会害你，绝对不会。”你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对方猛地一抖，瑟瑟发抖地说：“……那你……不要看着我，我害怕。”

   “好。”你不去看他，把头稍微移开，但依然保证他在视线范围内，你说：“请问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很……很不好……我很害怕……我觉得我马上要死了……啊……有人要杀我……救命……救命……”

   你皱着眉记录。

   “我……我需要一把……刀，不不不……有可能凶手要拿这把刀……杀……杀我……救命……”

   你看了一眼被指甲抓出痕迹的窗帘，和抖得像筛子的男人，感到有些难办。

   房间门被敲了敲，你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回头看，是另一名男护士，他说：“我是平时照顾他的护士，你是新来的吧？这里没事了，交给我吧，Andy不习惯陌生人，你今天来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你没有拒绝，点头向他道谢。

   “啊……又来了一个人……救命啊……我好害怕……救命啊……”

   “别怕，是我，我们都不会害你的，我们是来照顾你的。”

   “你……对……我认识你……但我还是好害怕……我快死了……我知道有人要杀我……救命……”

   “这是焦虑症吧。”你问。

   “是的，他就是焦虑症。”

   你闻言感到无由来的心慌，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第四间房门上写着“Sebastian”，然而在你准备进去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Andy的声音：“你可以快一点走吗？我好害怕……救命……救命……”你想到刚才那个躲在窗帘后面男人憔悴瘦削的脸，无法想像他终日被恐惧笼罩的日子，是有多么绝望呢？可怕的正是绝望本身。

   就在你因此分神的时候，突然有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

   “啊！”你再一次吓了一跳。

   这个人！走路没有声音！

   他笑着推开房门，并没有给你太多的关注，你倒是听见他走进去的时候了叨念了几句诗一样的话：“新来的美女蛇背后是妖怪，毛好多，头发掉光，老爷爷不喜欢。”你听不懂，但知道是在说自己，你下意识往背后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虽然之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毕竟你才实习刚过，况且这一整层楼的气氛都不太对劲，你还是感到有些渗人。

   工作还是要做的，你尝试深呼吸了几次，走进房间。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导致房间里面有些阴暗，你下意识想把灯打开，却听见一道沙哑并且分不清性别的声音说道：“请停下。”

   你朝病床上看过去，看见一个把眼睛闭上的男人，他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看上去有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愣了愣，哈哈大笑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药瓶说：“Bline喜欢小说，写出星星和羊羔，太阳洗澡下雨做梦玫瑰花，猫夜晚挖洞小熊吃人头发很长……”你看见他倒出了一把药就要吞下去，想也没有想冲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药掉在了地上，那个男人表情有些奇怪地盯着药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你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因此发怒可就麻烦了，现在这个样子倒还是算好的结果。

   你没想太多，回到门口把灯打开，床上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他说：“幸运儿在黑暗中有清晰的命运，可惜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可以睁开眼睛。”你这么回答。

   床上的男人笑容神秘莫测，他说：“我是个瞎子，但是我能够看见你的命运碎片，因此我能够帮你预言你的未来，要试一试吗？”

   “我还是……”你想拒绝，因为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对方并没有给你机会，他接着说：“你是一位很可爱的小姐，恭喜你刚过了实习期，你将会在这里工作三个月然后离开，这之后你会发觉生活变得越来越好起来好起来。这是好事。”

   “……谢谢。”你只好接受，哭笑不得地道谢。

   “不客气，你阻止了Grake偷吃药，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用来感谢你的事情。”

   “不客气……那么可以问一下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说完你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好在对方并没有在意，摇了摇头，和病床边依然在盯着地上的药发呆的男人对比起来意外地乖巧。

   “那有什么额外的需要吗？”

   “暂时没有。”

   你低头记录，在这时似乎是叫做Grake的男人好像播放键终于被按下了一样，对着地上的药突然就是一脚，用力之猛让地板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精神分裂的病人要是发怒你不可能把他制住，正当你准备叫隔壁的男护士进来时，“Sebastian”开口发出了疑问：“Grake？”他的头甚至稍微歪了一下。

   “Bline的药，天花板干净，虫子喜欢吃花，晚上有人笑，粉碎掉不如同归于尽。”Grake一边说一边又用力跺了几脚，你听着“咚，咚”的声音头皮发麻，但是显然是有人不害怕的。

   “Grake？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地板被虐待的声音停下，但是Grake还是在说：“晚上睡觉有狮子在看，Bline睡不着和白云飘，沼泽地有毒麋鹿和圣诞老人会窒息。”

   “没关系的。”他只是重复，“我能预见命运，晚上没有意外，谢谢Grake你关心我，一切安好。”他沙哑的雌雄莫辨的嗓音你觉得放在现在特别有安全感，Grake也很神奇地被安抚下来，他挠了挠头，又变得高兴起来，他说：“夏天不冷我听见要睡觉，Bline刚起床西班牙的黑豹很懒，树枝上有草鱼喜欢吃，石头很饱老爷爷不喜欢动。”

   情况看上去好像不错，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上去把地上的药和被踩出来的碎片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Grake没有反抗，你心下一喜，尝试无视掉他把剩下的工作做完，“Sebastian”也一边和Grake看起来毫无障碍地聊天，一边配合你的工作，这让你很快就结束了任务，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不可能能与Grake友好地交流，你打算再一次向前辈求助。

   于是你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你认为应该向“Sebastian”道谢：“谢谢你的配合，要不是Sebastian我可能没有这么顺利。”

   “嗯？”然而床上的男人歪了一下头，他笑了笑说：“我不是Sebastian哦，我叫Bline。”

   你强迫自己去习惯这句话带来的感受，但依然免不了后背发毛，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你依然勉强朝他笑了笑，说：“那Bline谢谢。”

   Bline笑着说：“不客气。”

   你借口还有别的病房没有去，赶紧离开。

   第五间房间房门上面写着“Grake”，你和男护士打好了招呼，只是进去把床单等物品换了，检查了一下药的剩余量，Grake的房间意外的干净，你很快结束了工作，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空无一人，看来Grake还在seb不，应该是还在和Bline聊天，你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聊起来的，Grake天马行空的语言怕是除了Bline没有人能够对付。你想起了男护士的话——“对于Grake，我们真的尽力了。”他无奈的表情你莫名觉得可爱，联系一下和Bline的对话，Grake说不定还是个好孩子，就是依然很棘手就是了。

   第六和第七个房间里没有人，关于这一点护士长跟你提过，这里有两位病人是不常驻的。你不需要进去。

   剩下最后两间。第六间病房里住着一位叫“Clause”的小孩子，在你进去的时候完全没有理会你，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兔子玩偶一动不动，眼神呆滞，但好歹没有Melanca那样无神得可怕。

   你知道这是自闭症的正常表现，没有多想，走过去听见他机械地重复一个词语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你听见他说：“兔子，兔子，兔子，兔子……”你想这个兔子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也难怪兔子即使很旧了也没有被抛弃。

   你想到自己亲戚的孩子，无一不缺新玩具，调皮捣蛋只会招来几句嗔怪，哭鼻子了能够得到亲吻和宠爱。但是这在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时间停滞了，他注定得不到正常孩子的生活。

   第七间病房里住着的病人叫“Disa”，疑病症。在你进去之后一直看着你，嘴里不停地发出类似于因病呻。吟的声音，他时不时就说：“我好难受，我头晕，我身体不舒服。”你无可奈何，配合他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喂喂，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没有病！一定是你在骗我，你和外面的医生联合起来骗我！我身体应该是糟糕透了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职业良心！”Disa大喊大叫，你拿他没有办法，给他换上了一瓶葡萄糖。但是他依然不依不饶，说：“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没有病，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遵守从医者的本分，不要再继续骗人了。”

   你无奈，只好一边敷衍着他一边做你的工作，你感觉这是最麻烦的一间。

   在离开的时候你看见Bline和Grake走在走廊上，Bline手里拿着水杯，看样子是要去打水，然而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有神地看过来，微笑着和你打招呼：“你好，护士小姐是新来的吗？”

   你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听见Grake很高兴地在说：“Seb的纸笔百合花被吃掉，台风和密西西比河的食人鱼白天，月球和美国超人蝙蝠侠。”

   你明白这个人应该就是Sebastian，但注意到了有些不对经的地方，于是开口问：“我刚才给你倒了一杯水，你这么快就喝完了吗？”

   “嗯？我刚才才醒过来，水杯里没有水。”他歪了歪头回答，角度与原先的人没有一丝的偏差，但他脸上的疑惑不像是在作假。你只好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对不起。”

   “没关系。”Sebastian笑眯眯地回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走廊一端的来人转移了注意力，他笑着打了声招呼：“paron，percy，早上好。”

   你回过头去，看见两个男人，一个脸色糟糕，一个神色木然。

   那个眉头深深皱起来的男人向Sebastian点点头，忽视了Grake转头看向你，Sebastian友好地替你介绍：“Paron，这是新来的护士。”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让你喘不过气来，你紧张地向他问好：“你好。”

   “你好。”Paron说，毫不掩饰的在你身上来回打量。

   “Boss，”Paron身后的男人叫了他一声，Paron皱着眉回头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变得更差，然而那个男人不为所动，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脸继续说：“我们要去找医生，这个护士没有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Percy？”Paron很不客气地说：“你要拿什么来保证你是无害的呢？”

   你夹在中间尴尬又无所适从，你打算找个借口离开，就见Sebastian把水杯递给你，请你给他倒一杯水，你很感激，接过水杯就连忙离开。

   “Boss，医生在等我们，请把您剩下的怀疑放到后面，不要影响工作效率。”这是你离开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看来这两个人应该也是这层楼的病人，你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名字，Percy是第六间病房的病人，Paron是第七件病房的病人，看来到时候你少不了应对他们的机会。

   现在是早上九点，Sebastian谢过了你打的水，目前的工作到此结束。